谢云初慢慢喝着茶,回想她敬茶那一日,那姜氏与勋阳侯夫人的话可不就是如出一辙么?

怎么到了自个儿的女儿,就舍不得了?

王书仪这下是真的哭了,“可不是嘛,我还没适应侯府的日子,府上管事也不认识,哪个愿意听我调派,就拿今日来说,女儿本来可以早早回府,生生被家务拖到现在,待会吃了饭还不能久留,得回去看账目呢。”

姜氏眼底闪过一丝恼怒,“不行,你今夜留宿娘家,我看那侯夫人有何话可说?”

王书仪摇着头,颓丧道,“娘,算了吧,日子终究是女儿过,您给女儿撑得了一时,撑不了一世。”

王书仪像个一夜长大的孩子,露出乖巧与端庄。

姜氏看着天真烂漫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,忍不住心头发酸,“好孩子”

正抹着泪,余光瞥见许时薇与谢云初交头接耳,谢云初倒没说话,许时薇却在喋喋不休,姜氏脸色立即拉下来,“你们俩在聊什么呢?”

许时薇如今也大胆了,国公爷拔了姜氏的令箭,如今谢云初又是府上半个当家人,许时薇自认找到新的靠山,可以不把姜氏放在眼里了,于是笑眯眯道,

“媳妇觉着小姑过于矫情了,媳妇进门,婆母立规矩是理所当然,有何好哭的,不仅不能哭,还要越发大气从容,方显出我王家女儿的风范来,再者,仪儿一进门,婆母就扔了管家权给她,是求之不得的好事,换做旁人家里,那婆母凶悍刁难的,媳妇伏低做小不说,还熬不出头。”

“依媳妇看,那勋阳侯夫人跟婆婆您一样是个敞亮人呢。”

姜氏脸都给气黑了。

可偏生她找不到半个字反驳许时薇。

她不就是这么对谢云初的么?

她悄悄瞥了一眼谢云初的脸色,谢云初鸦羽轻垂,镇定地喝茶,没有把她当回事。

姜氏脸上一时躁躁的,当着儿媳妇的面,立即换了一副语气,

“咳咳.你嫂嫂说的也是,早当家比迟当家好,既是你婆母拿你当体己人,你以后自当孝顺她。”

王书仪看了一眼嫂嫂们,再看一眼母亲,忽然之间明白了点什么。

不一会新姑爷杨宽过来给姜氏敬茶,看得出来有些腼腆憨实,那王书仪瞧见丈夫憨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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